妄图在蛇身上寻求温暖,得到的一定只是它勒住你的喉腔,越陷越深,直至死亡。

凌晨三点,医院后门的狭小过道内——

天气转凉,冷风习习,吹着迟倦额前的银发微微地飘着,他靠在后门的门框上,头顶昏暗的白炽灯打在他眉眼上,更显冷艳。

迟倦望着面前温润如斯的男人,冷淡的开口,“只做朋友?”

陆北定微顿,眸子里卷席着浓烈的情绪,却只能垂眸,他瞥了眼手臂上蜿蜒的伤疤,扯了扯嘴角说,“是,我跟她以后只当朋友。”

迟倦妖孽地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抽了根烟出来,纨绔的点燃,吞云吐雾地抽着,“怎么突然想开了,之前不还寻死觅活的想要呢么?”

陆北定淡然地将袖口放下,遮住那可怖的伤疤,“只要能在她身边,当一辈子朋友都无所谓。”

迟倦手指尖的火星泛着猩红的光芒,映在他眼底,却成了一片寒凉,“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跟她当一辈子朋友么,陆北定,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他迅速地掐了烟,反手勒住了陆北定的衣领,扯着他往墙壁上摁。

手背上的青筋快速地跳动着,伴随着迟倦的呼吸声渐渐加重,“你他妈跟姜朵就不是一路人,你现在就该抱着你那实验室的试管,把你没做完的实验给做完了,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浑浑噩噩的,你知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那些实验品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你为这个这个目标坚持了二十多年,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因为姜朵放弃,你是不是疯了?”

陆北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