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迟倦就知道这俩字就是为陆北定切身打造的,不能有人摧毁,他也不容许有人摧毁。

姜朵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进入陆北定的视野,也不应该为了报复蔡淳而让陆北定深深的惦记了她一辈子,更不应该让陆北定豁出了性命只图见她一面。

迟倦死死地勒住了陆北定的衣领,咬着牙说,“就算我跟她一起死了,也不会让她把你给毁了!”

被狠狠地抵在墙上的陆北定却突然笑了,他望着迟倦过分清白的瞳孔,一字一句地嘲讽,“你明明知道我要是继续去做那个实验就得假性死亡一辈子,踏进那个实验室我连名字都不能拥有,就算是真死了,碑上都得是空白……”

陆北定左拳锤在了迟倦的肩膀上,继续说,“你都知道,你不过就是为了掩饰你自己那条尾巴,才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而抢走姜朵,迟倦,别装了。”

拿我当挡箭牌,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而已。

迟倦狭长的眸子微微翘着,缓慢地松开了陆北定的衣服,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继续挂着一副吊儿郎当浪费生命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又成了那个游手好闲迟少爷。

他转过身,正准备离开,陆北定却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迟倦,当初杀人的,是不是你?”

气氛骤然冷却,一丝莫名的寒意充斥在两个人的气压中,前面的人脚步生硬地顿住,背颈上的链条泛着性冷淡的光泽,更显凛冽。

迟倦缓缓转过身,一半的脸颊陷入黑暗,另一半被光打得有些压抑。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低沉,没有一丝颤抖和退缩,“我说过,我的底线就是不杀人放火,更不会违法乱纪,虽说做不了大好人,但做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要想泼我脏水,先拿出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