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的手指渐渐发白,她现在像是被迟倦挂在了耻辱柱上任人唾骂,迟倦毫无愧疚地将她身上的遮羞布给扯掉,然后一句接着一句地讽刺她凌辱她。

无论她做什么,在迟倦眼底都是一个蹦上蹦下得小丑,极尽滑稽。

她像是在大海上被随意扔弃的浮木,迟倦让她滚,她就必须离他远远的,最好都不要被他看到,迟倦招招手让她滚回来,她也必须用尽力气往他这边游。

姜朵已经习惯了,习惯到根本就不觉得累,习惯到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她已经逆来顺受到连反抗因子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她抬眸,望着迟倦,只觉得可笑。

迟倦身上的每一点变化她都了如指掌,例如现在手腕上的已经结痂的血痕和他眼底的青灰。

那血痕姜朵只需一眼就分辨得出是女人的指甲刮过而留下的。

眼底的青灰更不用说了,当初他跟姜朵第一次在床上磨合的时候也是大战好几回合,天都亮了都舍不得缴械,代价就是两个人双双一副睡眠不足的颓丧样。

她甚至能根据迟倦身上的伤痕去判断他昨晚的姿势。

姜朵从床上起来,赤着双脚往迟倦这边走,语气用尽鄙夷不齿,“迟倦,有本事嫌我脏,不如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啊?”

她嘴上分毫不退让,心里却像是被人剜空了一块,痛得呼吸艰难。

可她不能输,至少在现在。

姜朵眼神微敛,细长洁白的手指勾在了迟倦微微敞开的衣领处,接着用指尖划过一丝痕迹,目光妖媚,音量微低,似是缠绵般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