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拥有盟军的慕裎:“”立场还能再不坚定一点吗?
廉溪琢继续投诚:“关于蔺衡的,你若愿了解,我自当知无不言。”
“不必。”慕裎摆手。
“我不想从旁者的言语里了解,我所挚爱的人。”
“况且余生还长,他的一切,都值得我去慢慢探寻。”
小舅舅从怀里摸糕点的动作一顿,旋即爽朗笑出声。“啊有时候我真的不太明白,你们骨子里就有的温柔,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哪个们?”慕裎卷走半块沾着糖霜的红豆饼,嚼得心满意足。
“对喜欢的人温柔是天性,难道你们没有么?”
廉溪琢学着他的样子堵回去:“哪个们?我和纪怀尘压根合不来,这点人尽皆知。”
“不打、嗝自招。”慕裎好笑,在人红起来的脸颊上添火加柴。
“我以前罚过蔺衡的跪,放任皇兄对他欺凌,指责怒骂言辞过分,那时我也觉得跟他合不来。”
“咱们不一样。”
廉溪琢有些沮丧的低头。
“我的名姓入了纪氏族谱,名义上,他是我哥哥。”
“也就是说,你承认对他是心怀爱慕的咯?”
在感情问题上人往往藏不住真心话,尤其是当对方所言恰好戳中事实。
廉溪琢眼光毒辣、擅察人心,慕裎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绝顶聪慧的智者交谈,含蓄就成了件无用的摆设。
小舅舅专注扣糖饼上的芝麻,扣一颗便重重叹声气,直到芝麻糖饼变得满是坑洼。
“在旁人眼中,我与纪怀尘总针尖对麦芒,彼此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我很仰慕他。”
“怀尘是个军事天才,第一次领兵作战还不到十五岁。他身先士卒,带领五千精锐剿匪平叛,一举扫清南憧西北部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