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时他已然是副军中郎将了,骁勇善战的名声广为流传,甚至吓退过试图作乱的边民部族。”
“三十二岁时和姓蔺的沆瀣一气攻打淮北。”慕裎幽幽的把芝麻饼粘成渣,顺势用未收起来的匕首拍打碎屑。
“当着本太子的面歌功颂德,不大合适罢?”
廉溪琢粲然失笑,探手在他头顶上轻揉。
“我没想为他歌功颂德,我只是想说,没有谁能抗拒年少时给自己带来过温暖的人。我们不例外,你们也不例外。”
“当然,温暖的定义分很多种。有些人将其化为钦慕和仰望,有些人则将其变成深爱与追随。
“顺便提一嘴,蔺衡是后者,这点毋庸置疑。”
慕裎瞬间面露惊讶。
廉溪琢便道:“咦?我还以为你早就发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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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小舅舅拎着他的大包袱扬长而去,慕裎才在闲谈结束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他呆坐良久。
百般品味那句‘我还以为你早就发觉了呢。’
不论再聪明的人,身陷囹圄时,依旧难逃当局者迷这个怪圈。
所以尽管听蔺衡说过相当多类似的话。
‘你的安危,永远胜过其他。’
‘我眼中只有你,尘世万千,唯你最赏心悦目。’
‘我将永远忠诚与你。’
等等等等。
他也没太敢往矢志不渝的深爱上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