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接电话的人只好走到一处僻静地才说话，因而耽搁不少时候。

日语？

电光火石般，马汾想起二佬为期四年的日本公干。而青年却用眼神威吓他少胡思乱想，专心应对。

“……”

“是中国的朋友吧。”其实他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就说了这样一句。

汉语字正腔圆的程度，连普通话咬不准的马汾都自叹不如。一个既说日语又说汉语的男人，用伊林?格尔特的手机号码，实在说不出的诡异。

“我可绝对不会再回到那里去触霉头哦，”所谓“鬼话”，大概是指他多话的缘故，“尤其是你们那边仗打得正凶吧？连少主也掺和进去一脚，万一站错队怎么办啊。没有足够庇护的话，做手下的也很为难哪。”

“彭洛出事了。”马汾听不太懂索性不听，他不习惯自来熟的人，只把刚才说给安小标的那通病理报告原样复述一遍。

那头静了片刻，再出声，倒是简短得多了，“机票算你们的。”

“可以。”

“最迟明天到——”他沉吟着又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陌生的客人？”

马汾愣了愣，出于警觉没有答话。

“……不能么。那么就告以我的名讳好了，我叫——”

他话没说完，马汾手上一空，电话被安小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掐断。随即他一手指了指门外，“好了，现在出去。”

纵有满腹狐疑，马汾也得乖乖地退走。

几乎门一合上，手机铃就尖锐地响了起来。安小标把那个移动电话攥在手里，吃力地瞪着，好一会儿，终于翻开盖来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