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摇摇头,“他先是暗示我这一切都是杜白做的,然后又引我到温室的休息室,在我找到证据之后,又想让我告发杜白。”

杜寒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你知道?”杜默稍微歪了下头,表示了他的疑惑。

“宇哥中毒那天,我看到段耕领着他往不知道哪里走。”杜寒说。

但其实这句话还有下一句:段耕是杜白的狗腿,我以为是杜白让段耕带宇哥去什么地方。

他又说:“那天宇哥刚带回找到你的消息,杜白找他要你的地址,被杜章出面阻止。然后杜白要求宇哥跟他单独对谈,大概几分钟后,杜白回来了,宇哥没回来。我就去外面找宇哥,就撞见段耕领着宇哥走的画面。再然后,就是宇哥倒在毒花室里的事情。”

杜默低头沉思了会,说。

“之后杜白都在干什么?”

杜寒垂眸,目光一直盯着桌子上那个本子上的笔迹,长长的睫毛挡住他眼中的思绪。

“之后他一直都在跟我套信息。”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杜默想:如果之前杜寒一直都在怀疑杜白,那他不得被杜白这百无漏洞的样子给气死了。

然而杜寒盯着本子在想另一件事,在确定这件事之前,他需要先确认下杜默的态度。

“杜默。”杜寒拉回杜默的思绪,“如果查出杜白确实做过不好的事情,你怎么想?”

“得看是什么事情,”杜默说,“他做事一向都很有分寸,不会因为情绪损害自己利益。”

“不一定,他一生气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杜寒说。

但见杜默一脸疑惑的表情,杜寒那句他就是个任性鬼怎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