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十年前的幼童不一样,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诋毁别人,而且以他的家教也不允许他这么说。
杜默似懂非懂,心想杜白平时挺能忍的,好像没怎么生气过。
见他还是一副疑惑模样,杜寒叹气一声。
“算了,总之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处理。”
杜默哦了一声,“我能不能……”
“不能。”没等杜默把话说完杜寒就打断他,“这件事我一个人处理。”
“为什么?”杜默很不理解杜寒为什么突然不爽。
“不为什么。”杜寒下逐客令,“你先回去,有消息我通知你。”
杜默又哦了一声,说:“最后一件事。”
杜寒说:“什么事?”
杜默微微张口,声音柔和下来。
“我想看看杜宇。”
-
重症病房中,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鼻孔中插着氧气管,手上脚上都插着好几道管子,左手还打着点滴。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幅度很低,表示病人目前的心脉很弱。
杜寒说吊着他的命就真的是吊着他的命。
看着曾经这么宠溺自己的哥哥变成这幅模样,杜默鼻尖一下子就酸了。
他强忍眼泪,仰头想把眼泪逼回去。心里对段耕的厌恶转变为憎恨,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找杜宇把段耕捡回来。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在这生闷气也没用。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杜宇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