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他来求亲,你一声声一句句为着他说话。我也看出来了,若无你抢先,你舅父那般性子,也敢肖想这样的事!”
“后来我更是问了部分在京的叔伯,有人从言官处得的风声,原是你早早就挑中了谢清平,早也好晚也好,都随你,你之前把他护的宝一样,眼下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就是你现在反悔了,也得让人先进来,下步再给我和离……”
“你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样将人阻在大门口,摊出这么个摊子,没得让天下人耻笑!”
“你给我起来!”殷律怀一把拉着殷夜,“去重新传召,放人进来!”
“你别急。”谢清宁一边护着殷夜,一边唯恐殷律怀伤到身子,“你消消气,且问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久久,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无论什么事,先放人。”殷律怀拖着殷夜往外走,见她犟着不动,又甩开了她。
拉开门来,朝着一群女官喝道,“去给陛下更衣,梳妆,快点!”
四司的嬷嬷们颤巍巍进殿,靠近跌在地上的少女,“陛下,奴婢来……”
话未说完,少年女帝一个抬眸,便禁了她们话语,止住她们近身的脚步。
“传本王的命令,打开承天门,让仪仗队进来!”殷律怀对着内侍监和禁军喝道。
然,两厢目光皆投向殿内那袭纤弱身影。
那厢没有回应,任何人便也不敢挪动半步。
“混账!”殷律怀怒气横溢,返身又立在殷夜面前,“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你……”
“爹爹!”殷夜终于开了口,虚弱又哀郁,“您……别说话,别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