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希将针全都刺入了穴位之内,此时需要再等上一盏茶多的功夫,他站起身,背对着旻樱曼,自顾自的倒了杯水,而后在桌旁坐了下来。

旻樱曼望着他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她只觉得这次似乎比上次更加疼了,也不知是不是因她对疼敏感些,还是因为别的。

她忍不住发出了细小的声音,腾希回过头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旻樱曼咬了咬牙,光洁的额角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腾希见她不出声,就走近她,又一次说:“哪不舒服,陛下得说出来。”

“疼!怎么这次比上次还要疼呢?”旻樱曼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犹似撒娇的语气,或许只是此时下意识的一种语气。

腾希缓缓说:“草民也没办法。”

停顿了片刻,腾希忽而又说:“草民可以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旻樱曼紧紧锁在一起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他要问自己什么:“腾大夫直说就是。”

腾希垂下眼睫想了想,终是问了出来:“陛下可有中意之人?”

旻樱曼一愣,那双灵动的大眼此时呆呆地望着腾希,他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自己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不成?所以他才老是用那种专注的眼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