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垂头耷恼地叹了声气:“这不是心里有鬼吗。”
知蕊不解:“因为瞒着相爷腿的事?”
时锦恨铁不成钢地觑她一眼,解释道:“原先我能和他同床共枕,是因着我对他心有怨怼,他也很是正人君子,才相安无事。如今我们两个情投意合,还继续睡在一张榻上,会出事的!”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知蕊清了清嗓子,想将自己唐突的尴尬掩饰过去。顿了下,没忍住道:“姑娘和相爷对彼此的心意都心照不宣了,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算出事,也没什么不妥吧。”
时锦重重道:“那可真是太不妥当了!”
知蕊:“怎么个不妥当法?”
“……”时锦倏地一下面红耳赤,半天,憋出一句,“我还没做好准备。”
知蕊:“……”
知蕊想到过去那些时日时锦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总结道:“所以姑娘过往的豪言壮语都是唬人的?”
时锦:“……”
是这么说也没错。毕竟她知道,那个时候顾云深不可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可是把事实说出来就很伤人了。
时锦红着脸,气急败坏道:“……梳发!”
知蕊牵唇笑了笑,没再故意调侃她。
日子波澜不惊地走着。
没过两日,听说武安侯夫人染疾,郑姑娘一片孝心,亲自去安国寺礼佛,为母亲求平安。
时锦并不信这明面上糊弄人的鬼话。
她约莫能猜到真实的缘由是什么,可也只是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