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雁书对她从来都构不成威胁,如今更不会。
她如今发愁的只有顾云深。
顾云深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原先好歹还能准时回府用晚膳,如今回来时夜都深了。这还不止,连着好几晚,时锦都看到书房的灯到深夜还亮着。
如此几晚下去,时锦提前吩咐后厨煨上汤,等到顾云深回来,就让知蕊推她去书房送去。
见她深夜前来,顾云深愣了下,才笑问:“夜里天凉,阿沅怎么过来了?”
时锦举了举手中的东西,笑盈盈道:“给相爷送汤啊。”
知蕊将她推到顾云深旁边便退下了。
顾云深的书案上堆了成山的卷宗。时锦端着汤扫视一圈,也没找到一块可以放汤盅的空闲之地。
她一脸惊讶:“近来没听说朝中有什么大事啊,怎么感觉你比以前还忙?”
顾云深笑道:“有桩旧案,当时其中一个重要嫌犯逃了。如今禁卫军查到京畿有他出没的痕迹,我便在处理这桩事。”
时锦没有多问,只是适时将汤盅放在了顾云深堪堪腾出的一小方空处。
她献宝似的,“快尝尝!这汤在炉上一直煨着,还热乎着呢。”
顾云深轻轻应了声,接过她递来的汤匙,慢吞吞地喝着。
时锦托着腮,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顾云深专心喝汤,似乎没察觉到。等用了小半碗,忽然抬头,正好对上时锦一眨不眨的双眼。
后者被当场抓包,没有分毫躲闪,反而理直气壮地问:“你看我做什么?快喝汤,不然一会儿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