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晌,时锦终于抬起眼,拿着千挑万选出的两个颜色对镜自比。
尽管在顾云深看来,这两个颜色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可看着她这般专注认真,顾云深识趣地没有开口。等到时锦终于涂好唇脂,顾云深适时夸道:“阿沅上妆的手艺果真娴熟。”
这话大大取悦了时锦。她忍不住抬了抬下颌,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
顾云深莞尔。
“我这手上妆的技艺,可是长思姐姐手把手教出来的。若是不娴熟精巧,该给师傅丢人了。”时锦说这话时分外平静,可顾云深愣是从这平静中咂摸出别的滋味来。
就像是身怀宝藏的小孩儿,明明知道该将秘密藏好,却还是忍不住悄悄露出寸许。
天真又可爱。
顾云深笑意渐深,顺势道:“阿沅和长思姑娘相识不久,关系却这般好,想来她的性情是和阿沅极为投机了。”
“谁说我和长思姐姐相识不久?”
顾云深被这话问得愣了下。
阿沅在岭南三年,是断断没有机会和一直待在上京城的长思相识的。
她回京以来,几次三番往红袖招去,他都一清二楚。
她和红袖招的长思走得近,又替长思养着小三月,他也心知肚明。
起初他以为是阿沅任性,故意逆着他的意愿来。知道她安全无虞,便也由着她。后来见她高兴,更加不会出手干涉。
毕竟她在岭南受了三年的苦,他又被她恼着,没办法哄她开心。若是长思和小三月能让她高兴,正是中了他的下怀。
在他的认知里,一直以为阿沅和长思是倾盖如故,可若并非如此,能和长思结交的时间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