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黎回过头一看,来人竟是顾钧。
“父亲。”顾玄黎想要起身行礼,顾钧却示意他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先让罗英给你上药。”
顾玄黎想着,沈曦现在不知躲在附近哪个角落,万一被她看到——
“不必麻烦,儿子已经没什么大碍。”
顾钧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祠堂四周,“可是有人给你上过药?”
顾玄黎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没有。除了父亲,这两日并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时管家罗英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张毯子铺在地上,然后扶顾玄黎在毯子上趴好。
“二少爷您屈就一下,老奴先给您上药。”说着,罗英解开顾玄黎外袍,退下中裤,将墨绿色膏药涂抹在伤处。
顾玄黎暗中庆幸,还好方才他烧糊涂了,拉着沈曦一阵絮叨。沈曦也没来得及拿外伤药给他。
罗英给顾玄黎上完药,便躬身离开祠堂。肃穆的祠堂内,只剩下顾玄黎父子。
顾钧随意地盘坐在蒲团上,然后问趴在一旁的顾玄黎:“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给嫂子下药的人应该就在昨夜抄检内院的人里。只是芭蕉子不是什么贵重药材,寻常仆妇亦可得,所以无法断定是单纯的内帷纷争,还是受人指使。现下只能派人先盯着,等下药之人自己路出马脚。”
顾钧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让你到家祠反省是对的,昨夜还嚷嚷着说你母亲故意陷害你,今儿自己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