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有不少侍卫,你别仗着身法好就到处乱闯。我现在这样子,你要真有什么,我也没法帮你出头。”顾玄黎气息微弱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听魏宁说你挨打后连夜被关了进来,可曾上过药?”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曦觉得顾玄黎的脸色好像更加难看几分。
“外伤不打紧,只是心里憋屈。”顾玄黎自嘲地道,“从小到大,虽然母亲对我从不假辞色,可父亲却对我很好。可没想到……”
顾玄黎话到一半又闭了嘴。沈曦贴心地没有追问。
过了很久,久到沈曦以为顾玄黎已经睡着了,才又听顾玄黎道:“十五岁那年,我在上林苑秋围拔得头筹,被陛下夸了几句。母亲不愿看我风头盖过兄长,就在祖母孝期给我下药,让我睡了祖母院里的丫鬟。”
沈曦微微一惊,孝期与祖母的丫鬟通奸,不仅德行有亏,甚至会被论罪。难怪这对母子关系僵成这样。
“事后,父亲完全不理会母亲的哭闹,当众仗杀母亲的奶兄,以及身边参与此事的丫鬟。可这一次,父亲好像也怀疑是我干的。”
沈曦又摸了摸顾玄黎的额头,见顾玄黎已经没之前烧得那么厉害,这才放下心来,柔声道:“傻子,你是烧糊涂了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晋安侯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嗯?”顾玄黎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沈曦。
沈曦却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人来了。”
说完,不等顾玄黎反应,沈曦一眨眼便没了影儿。
过了一会儿,顾玄黎才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心中不禁纳闷,沈曦的耳力什么时候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