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打低了冷气。
真好,真体贴,她真舍不得。
“不冷,我要把裙子脱下来,总不能光着吧。”
虞越低眸,长睫如鸦青色羽毛覆盖,路灯的光在眼下映出剪影,色彩浓郁的墨绿色裙子衬得她肤色冷白,这种丝绸的布料最容易皱了,显出几分狼狈的漂亮,像落难出逃的公主。
许嘉宴轻轻吸了口气。
他忽然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开口声音沉闷:“你等一下。”
他下车,到车后座拿来一只包装纸袋,拆开是一件白色衬衣,虞越常穿这个牌子的女装,他家以剪裁精良著称,随便一件衬衣也能穿出时尚的效果。
“你没穿过的?”虞越故意说,“你穿过的我可不穿。”
许嘉宴的神情中透出冷肃,“没有,你放心吧……我下去,你换好了叫我。”
他拉开车门。
虞越扯住他,满不在乎地挑起眉:“不用这么麻烦,很快,你先帮我个忙。”
她背过身,撩开遮住蝴蝶骨到卷曲长发,声音平静,又自带甜度:“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够不到。”
假的,她柔韧度极好,方才不就是她靠自己穿上?
还是心有不甘,想做最后的试探。
久久没听到回音。
背对着,看不清身后的情形,无法猜测身后那位少爷的神态,眼神,这种长时间的沉默无疑让氛围更加焦灼。
至少她是这样,感觉不好,非常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