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样沮丧的时刻了,她放弃了,准备自己来,裸、露的后背突然感觉一凉。
是许嘉宴的手。
她不经意地颤了一下。
他停在吊带裙的拉链上方,似是有所迟疑,接着捏住拉链头轻轻往下,却没拉动,虞越好心地解释:“这拉链有点紧,你用点力。”
这条裙子什么都好,颜色正,版型棒,就是拉链设计失败,用的很廉价的那种次货,力气小了纹丝不动,力气大容易崩坏。
可以说是非常反人类。
许嘉宴没出声,他用上了另一只手,掐上裙子拉链的两边,这样的力度正好绷住,再往下拉就变顺畅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手无法避免地贴上她的后背,冰凉,有点粗糙,拉链往下滑,她的背脊也有意无意地被冰凉划过。
“你……”没穿内衣……
他眸色变暗,眼中的欲色与戾气交织,还好她看不见。
很好,真好,她比他想象中更加肆无忌惮。
拉链已经拉到尽头,停在尾椎骨上方几寸,虞越动了一下,示意他可以了。
“我怎么了?”她一手扶住衣服以免掉下来,深深地看向许嘉宴。
他的眼睛那样干净,清冷,一尘不染,在暗处有种接近忧郁的蓝,眼下的小痣纯情到不容亵渎。
虞越突然就觉得,她刚才的行为是冒犯了他。
而且冒犯很多次了。
她倒回座椅,套上白衬衫,手伸到衣服里将吊带扯下来,潦草地揉成一团随便丢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