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护他之前,他早已习以为常,反正每一天都是这么过,谁都觉得自己很对,错全在他,因为他不合群,和大家都不一样。
那些仿佛“看好戏”似的问候和教导,是这些自诩热心肠的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出于“同情”对他的“施舍”,早已像是一日三餐那样习以为常。
他低垂了眼对上阮糖莹润透澈的眼睛,目光柔和了些许,“没错。”
看向黄二娘时,又是一贯的冷淡漠然了。
“你!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教养?!”黄二娘胸都要气炸了!
“为什么阿姨自己都没有的东西,还要别人也做到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泼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阿姨世界第一哦。”
她那张草泥马的脸绽开一朵微笑,配合她本就喜萌喜萌的脸,讽刺效果更上一层楼。
不等黄二娘反击,就到了岔路口,不同路了。赶在黄二娘反击前,阮糖说:“阿姨再见哦。”
说完,三瓣嘴一撅,冲她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愣是让黄二娘哑口无言。
怼完人的阮糖通体舒泰,头顶兴奋地冒出俩气泡框:[草·怼人小天才·泥马]
[谁还不是个怼怼呢]
和黄二娘分别后。
谢如琢把阮糖从腿上撕下来放一边,“离我远点,好好走路。”
阮糖软乎乎地应了一声,“好哦。”
她跟在谢如琢旁边,一步一步,走得很有草泥马的喜感。
“我觉得你不要在意她讲的话。”
谢如琢:“本来就没有在意。”
阮糖“啊”了一声,有担忧地说:“是我做多了吗?我好心办坏事了?”成年人那一套处事的规则和标准,阮糖从来没适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