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街上是行人的热闹和拥堵,间杂着各种车子的鸣笛声,和店铺里播放的流行音乐。
就在阮糖以为谢如琢不会回答时,他冷淡地出声,“倒也没有。”
阮糖眼睛倏地一亮,“嗯?”
谢如琢总结了一下自己内心陌生的情绪,言简意赅,“很爽。”
“哦哦,那就好啦。”阮糖点点头,“我是你的系统,是一只莫得感情的草泥马,你有事可以和我讲哦,我不会和别人讲的。”
谢如琢双手插在衣兜里,半耷着眼,有种少年人独有的别扭的冷漠,“哦。”
阮糖头顶气泡框。
[今天也是老公很冷漠的一天呢]
谢如琢一眼瞥到,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老公”两个字,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也自认为看透了那些成年人的婚姻,要么是年纪到了搭伙过日子,要么就是为财、为色抑或是为名,各有各的利益算计。
但在这个年纪,少年人对异性总有一种朦胧的、美好的好奇与向往。
他们已经在上生理课了。
有的男生还会偷偷背着大人租碟看片儿。
谢如琢从来都不感兴趣。然而,此刻,阮糖头顶频繁出现的这两个字,却让他耳根隐隐泛红。
明明她只是一只草泥马。
他扭开头,看也不看阮糖,酷酷的样子,盯着对面店铺里洁白的羊驼玩偶,“知道了。”
阮糖顺着谢如琢的目光看过去,“你很喜欢毛绒公仔吗?”
“没有。”
“不用介意大众对性别的刻板印象的,你要是喜欢就买叭。”阮糖真诚地建议,“但是如果你要抱着它睡觉,不如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