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藏头诗有些不好判断,必须找准规律才行。”玉蝉点头,仔细地一封封书信检阅,同时也让宗孟达自己亲自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莲见夫人是个很严谨的女人,从她在研究纪录、书信格式,还有一小部分日记的写法来看:即便当年已经知道自己身陷泥淖,她也没有妄自菲薄,自怨自艾。
她就像朵青莲,坚定地在这一地绝望的黑泥中,将自己缓缓挣脱绽放,搏一条路。
──就算她自己无法离开,也要用身躯为宗孟达铺出路,用自己留下来的所有研究资料换宗孟达可以扶摇直上的机会,从此与宗家划清界线。
“唔,莲见夫人还是很厉害的。”
深谷冲看着那沓书信,在旁边拿着纸笔纪录玉蝉大人整理的结果,忍不住对自家兄弟说:
“所以想想,你小时候闯了那么多祸,还整了宗孟志和胧夫人,有好几次咱们都要以为你会被发现或是有可能不成功、但最后还是成功了”
“其实就是有人看破不说破,还给咱们打掩护啊!”
宗家与莲见家的事情大家或许帮不了忙,但如果从别的角度稍稍搭把手,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怪不得我以前觉得走到哪里都有人看着,但又不是那种监视的看法。”
宗孟达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尤其是中间几次曾经被手下的人出卖,偏偏最后化险为夷的方式又和自己想的有些出入,看来的确是有人帮忙了。
“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玉蝉在旁边难得地拔高了声音,对他们兄弟俩说:
“这个组织的名字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说是‘夜中微光’,并且会‘照亮前行的路’。”
“然后又说,他们并不要求莲见夫人回报,仅仅只要求她在自己身上纹上纹身,好让组织的人可以彼此辨认。”
纹身?
“但纹身这种事情,就算有,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找啊?难不成我娘还会纹在我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