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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没有心情。

她养的崽离奇失踪,只给她留下一封信,字迹青涩稚嫩,和小徒弟形象符合,说:因亡母祭日,要回村省亲。

“村”这个字就很有灵性。

这让晏宁觉得小徒弟不该叫谢牙,应该叫谢翠花,谢富贵。

晏宁起名的水平有限,但爱徒弟的心是真的,她其实有过怀疑,但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晏宁不想事事都算得清楚,反正眼一睁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

每个人都有隐晦之处,晏宁没再让谢寒洲打探小师弟的来历。

反正他也从没认真办事。

晏宁直觉小徒弟和谢寒洲之间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但还是没有胆大包天,把三丫和祖师爷联系在一起,不是不可能,是她不敢。

她不敢去想自己对祖师爷又亲又抱还捏脸,还……把他踹下床。

想想就窒息。

不可能,不可能的。

祖师爷不是那种任她搓扁揉圆,还忍气吞声不反抗的包子。

没有人能强迫谢琊做什么。

除非他自己愿意。

晏宁继续转着手心的茶杯,春已过,六月的午后蝉鸣聒噪,端午节即将来临,休完宗门规定的节假日,就要迎来门派大比的复试。

晏宁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