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琊走到窗边,挑了支梨花到指尖,低声道:“兴许是上辈子亏欠了那个人,所以总会在她身上看到让我遗憾的画面。”
谢寒洲也薅了一把梨花,挨了谢琊一顿锤后老实了,委屈道:“舅舅这样的人,如普世明光,也会亏欠别人吗?”
谢琊颔首:“有人视我为信仰,而我错过了时机,没有帮到她,我也有悔。”
他只允许自己迟到那一次。
谢寒洲:“我听不懂。”
谢琊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梨花吗?”
黑衣少年犹犹豫豫,迟疑道:“装…装逼?”
谢琊哭笑不得,他松开指尖的花枝,看着白雪绒绒重回枝头,笑道:“梨花是分别的花,有了分别才有重逢。”
花语凄美,可我想与你重逢。
谢寒洲的牙快被酸掉了,他耸耸肩道:“我不管你和晏宁有什么渊源,但你休想让她做我的小舅妈。”
谢琊轻笑:“这是你能说了算的吗?”
谢寒洲被气到,叉腰说:“也不是你说了算,晏宁很难追的。”
谢琊:“哦,你追过?”
谢寒洲:“……”
想要我死直接点,我可以去死的。
时光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
晏宁撑腮看向窗外,‘不知春’上的茶叶都被阎焰薅秃了,谢寒洲整日催着她做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