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煊喜欢它,将它摆在办公室的桌上,以便于时时刻刻能够看到。不过后来,他碰到了更喜欢的东西,这小云狐就失宠了,被放在了角落里。

“好你个姚沛舟,老子的遗物也敢偷?”时煊咬牙切齿道,说着便要将它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吓得手一松,云狐duang地一声落地砸在了地毯上。

随后被来者迅速捡起来,放到衣服上蹭了蹭,趁着姚沛舟没回来迅速放回了桌面檀香木的摆台上。进来的人是岑泽霖,这让时煊萌生出一股热泪盈眶的亲切感,就像歌里唱的一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然后他就听见岑泽霖说:

“卧槽!这丢不得!这可是我们老大的心肝宝贝!”

“”时煊想要说话的全部被堵了回去——姚沛舟的心肝宝贝,听起来有那么点儿诡异。时煊原本盘算着和岑泽霖来个世纪大相认,可没想到后者一开口就让他忍不住想扶额叹气。

可明明岑泽霖口中的心肝宝贝是指这只朱砂云狐,又不是他时煊本人。

“小鱼干啊不是,小楚啊,你今天怎么还来单位了?老大不是给你请了半个月病假吗?”岑泽霖见他没说话,就在他身边坐下来,用关切的目光来回打量小人鱼。

虽然时煊很想把这只死猫的关怀解释成同事情谊,但——他的眼神实在像在餐厅里看菜谱。他笑了笑,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冲着岑泽霖开口说道:“他带我来的,我本来还想在家休息。”

“你想在家休息?”岑泽霖的眼神充满惊讶,随后他伸手探了探时煊额头的温度,充满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正常啊,没发烧啊?你竟然不是想黏着老大,而是想在家休息???”

时煊感觉自己重生后每时每刻都在被雷击中,他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发问:“我黏着他?”

第4章

时煊努力扮演着一个纯良又无辜的失忆小人鱼,总算才从岑泽霖这只大大咧咧的蠢猫口中套出了事情原委。

四年前,二组去楚水一带出任务,奉命镇压在那带兴风作浪的横公鱼。横公鱼死后,他们在那条大鱼的腹中发现了被它吞噬的小鲛人,紧闭着眼睛处于昏睡状态,那张脸蛋生的十分标致,小家伙尚未开智,除了半截人身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类人。

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化人腿,只是别人一看他就冲人笑。

也许是因为他睁眼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用利刃剖开鱼腹的姚沛舟,他便拽着对方的衣袖不肯撒手,还眼巴巴地看着姚沛舟,执意要对方抱。鱼腹里黏糊糊的液体、横公鱼身上的血都被清晰地印在了姚组长整洁干净的衬衣上,看的其他组员一阵心惊胆战。

岑泽霖眉飞色舞地说,一边说还不忘一边从裤兜里掏零食吃,他原本还想递给时煊,可是一低头发现自己带的是鱿鱼丝就打住了——给鱼吃鱼,有点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