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组员想帮忙,可是他们一靠近,你就哭,往下掉了好几串珍珠。没想到鲛人族的眼泪会化成珍珠,竟然是真的哎,等我什么时候入不敷出了,能不能请你哭一哭,让我拿去换点零花钱啊?”
时煊无语地望着岑泽霖,正在脑子里盘算如何把这位至交好友的猫毛拔光,再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啊,说回正题,你就这么拽着老大的衣服被他抱回了处里,然后就在这儿扎根了。”岑泽霖嘴里叼着半截鱿鱼丝,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然后继续说:“本来呢,是不打算给你安排工作的,毕竟你连人话也不会哎,听起来怪怪的。”
时煊:“”你才不说人话!
“不管了,反正就是不太适合工作。”岑泽霖含糊地说道:“可是你说什么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要看见老大单独出门,就眼眶红红的要哭,所以就在后勤处给你安排了一个闲职。”
时煊有些绝望,想他天地间绝无仅有的白面金毛九尾狐,狐族老祖宗,后世那些榜上有名的狐狸见了他都得跪下叫爸爸,这辈子就没向谁低过头——更不用说是在姚沛舟这小虎崽子面前又哭又撒娇了。
这小人鱼也太不争气了,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呢?时煊忿忿不平地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楚遇的身体里重生还不如死了清净。
他扶着额头长长叹出一口气,努力消化这个该死的、令人窒息的人设。
“但我觉得吧——”岑泽霖单手撑着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楚遇”,随后砸了砸嘴:“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摔了脑子人也会性情大变?”
“不一样了?”时煊有点紧张地看着岑泽霖,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岑泽霖回答:“你连说话都变利索了!明明之前有的时候连话都说不清楚,除了老大就没几个人能搞懂你的意思。”
“啊?”时煊一脸空白地看着他,原来这小人鱼不光是个粘人精,还是个小智障?!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大难道没发现吗?”岑泽霖问。
“他好像没有。”时煊这才意识到究竟哪里不对,如果说这个问题连岑泽霖都能意识到,那么多疑敏感如姚沛舟是一定不会遗漏的。但是姚沛舟从来没有提过,就好像楚遇从一开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他发现了?!
时煊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姚沛舟发现了,他一定不会对自己这么有耐心,说不定早就拎着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时煊一顿揍了。
岑泽霖撇了撇嘴:“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