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还没能走出大门,一阵刺痛从他心脏处传来,像是有人将一把锋利尖锐的刀戳在了他的心头,他感到头晕目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手放在胸口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流进了胸口。抬眼望向日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
时煊捂着胸口,望着不紧不慢朝这边走来的修长身影,虚弱无力地挤出一句:“姚沛舟,你个狗娘养的!”
第3章
双脚离地时,时煊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姚沛舟的衣领,这人向来只穿衬衣西装,每一件都熨烫得平整妥帖,不允许存在一丁点褶皱。
想当年,三组的组长叶听澜开会的时候吃麻辣烫,不小心把一滴红油溅到了姚沛舟的衣领上,这人当场脸就黑了,整个开会过程都冷着脸,之后有意无意地把叶听澜那些鸡零狗碎、钻空子摸鱼的事儿一件件数给局里领导听,害得叶听澜会后被凌庭柯叫过去好一通训。
而现在,时煊不光抓皱了他的衣领,甚至还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相当清晰的爪印。
“你”
“你想去哪儿?”还没等他说完,姚沛舟倒是先开口了,他低头看着怀里躺着的人,语气似笑非笑。
时煊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温顺又乖巧的笑容,单纯善良得像只小白兔:“想出去玩。”
这语气,放到上辈子能把他自己活活恶心死。但是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满脑子想着一定不能被姚沛舟发现自己重生在他的小人鱼身上。
“带着——这些?”姚沛舟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登山包上,眼底里的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
时煊:“”
他没想到姚沛舟这个变态竟然给这小人鱼绑了锁心结,占有欲强到无法想象。锁心结这玩意儿一旦结成,被锁住的那个人就会绑定在施术者身边,只要远离施术者超过五百米,就会感觉到心绞痛,更有甚者会当场暴毙。
特定场所除外,例如施术者的家,因为那是他自身气息残留最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