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类案件除外,那就是涉及到未成年。国家对于未成年人的保护相当谨慎,因此事关未成年人的案件一定会直接转到一组,无论大小,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时煊会接受岭川的案件。
可是,当众人发现其实是一组组长时煊整天对着二组组长姚沛舟横挑鼻子竖挑眼后,所有人都疑惑了。时煊平日里对谁都是如沐春风,见人三分笑,只有对上姚沛舟,那笑就变了味,总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不行,我得跑路。”
时煊感应了一下这具身体的灵力,发现这小人鱼根本没什么修为,整个一放大加粗的绣花枕头以后,冷汗就顺着脊背淌了下来。
他不能让姚沛舟知道此时这具身体里的人是自己,他现在打不过姚沛舟,下场一定是任人宰割。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当年就应该留一点余地,不成天变着方儿跟人作对了。
光是想想那时姚沛舟每天铁青着脸的模样,时煊就觉得如果被揭穿,自己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
老天给了他机会重活一世,他怎么能折在这种地方呢?
阳光明媚的天,以绿化景观优美为卖点的高级别墅区观澜别苑里,身穿白t恤深蓝色衬衣的清瘦青年戴着棒球帽,背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登山包,整个包都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重重地压在他单薄削瘦的肩头。
路过的巡逻保安有些看不过去,停下来侧过头看他,满脸关切道:“小伙子,你要帮忙吗?”
“啊”时煊用手握紧背包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冲人露出一个相当乖巧的笑:“不用了大叔,我自己能搞定。”
保安的目光落在他肩膀上沉甸甸的包上,忍不住砸了砸嘴:“这么重,你家里大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搬啊?”
“他们啊,他们上班呢!谢谢您啊,我先走了。”时煊冲人笑道,随后扛着这一包沉甸甸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包里不是别的,正是他刚刚从姚沛舟房间里搜刮的名表金条和古董玉器。上一世,他就听说姚沛舟家里的古董玉器多得可以办展览,随便一件都能在岚城换一套江景房,只可惜他一直没机会来看。
如今他重活一回,进了一趟姚沛舟的家门,不薅点羊毛都对不起自己;更何况,他还被这混账东西占了便宜,只拿了点身外物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走到大门口,时煊回头看了一眼被藤萝绿树笼罩着的别墅群,想象了一下姚沛舟回家时发现不光人不见了,家里还被搬走了半壁江山,脸色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光是想想,就让他心情相当愉悦,走路时还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