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能坦荡一些。
夏日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眼又是晴空万里,萧绥派人安顿好前来增援的骑兵,又在绥王府内设了接风宴。
膳食从简,但有一道炸鸡翅。
是陈愿在全盛酒楼吃散伙饭时,动筷较多的一道菜。
这样的细节太过渺小。
陈愿没有注意到,萧云砚却上心了,如果说局中人看不分明,那么,爱着你的人最知道谁喜欢你。
不知不觉,叔侄俩之间产生了嫌隙,当事人陈愿尤不知晓,她想的还是陈祁年在抽什么风。
如啾恃洸今的陈武帝就像白露关终年不散的雾,陈愿根本拿捏不住,也不敢赌,甚至觉得陈祁年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
她想不明白,隐有失落。
难道真的是一见倾心吗?
无论自己怎么劝,陈祁年都没有回头的意思,就好像她和弟弟从小到大的情分,不如他长大后对一个女子的惊鸿一瞥。
陈愿是该觉得难过的。
膳后,管家领着陈愿去客房休息,萧绥和萧云砚还在厅中议事,议的是战火值不值得燃起。
陈愿不想听,也不想他们顾及她的感受畏手畏脚。
在家国天下面前,什么爱慕之情,知己之情,其实都不值一提。
她始终生根于北陈。
陈愿推开昔日当影卫时暂住的居所,屋内的陈设还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她伸手摸了一把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