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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陈愿多有感慨,萧绥真的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

别的主子都是人走楼空,他却念旧,难怪是民心之所向。

不像陈祁年,人厌狗嫌。

这个做弟弟的还顶着她昔日打下的名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少年将军”人设胡作非为。

陈愿越想越气,没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陈祁年。

十几里开外,北陈王军驻扎的帐篷内,年纪轻轻的主帅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祁年收回落在沙盘上的目光,对还想劝他的李观棋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就是色迷心窍呢?”

李观棋翻了个白眼。

他直觉这是个幌子,但不知道表象下的真相,谁也不知道。

除了陈祁年自己,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空隐。

而陈祁年想要的,只是一朵玉色海棠花罢了。

天底下的海棠花有许多颜色,唯独没有玉色,这种东西说出来别人也不会信,陈祁年无法直接找萧云砚讨要,也无法直接说明东西就在太尉府中。

这样的珍宝,姜九邻更不会拱手相让,即便陈祁年明说了,他也会否认有这样一件东西。

谁都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陈祁年只能另辟蹊径,拿姜昭同姜太尉周旋,赌他的掌上明珠比那珍宝更重要。

这是陈祁年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