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家子都没脸面。
白绩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烦躁之意翻涌上脸,身子下滑,赶忙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不停告诉自己“只要我没道德,就没人可以道德绑架我”。
齐项坐在一边护住白绩的伤口,顺道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以防他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阿姨,您别在这儿吵,这里是医院!”
护士是个实习的小姐姐,撵不动应母,周雅雯这时大步流星赶来,见她在白绩病房门口撒泼,登时怒不可遏。
“闹什么!拖走!”
保镖警卫闻令,一人一边把持住应母,顺道揪出应裘,把他们一块拖走。
她帮护士理了理头发,安慰两句后径直走向校长,上下乜了他几眼。
校长被看得背后发凉,脸上抽搐出个为难的笑容。
“谢太太。”他低声道,“她,她拉不走。”
“拉不走你就干看着?”周雅雯冷哼,“马校长,你可真会处理事。”
“我这…”校长低眉顺眼道,“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应裘恶意伤人,寻衅滋事的问题,您放心。”
“我儿子转学来一个多月,三番五次受伤。”周雅雯捋了捋耳畔垂下的碎发,看着温婉却别有一番气势,她正式地下最后通牒,“事不过三,你让我不放心,我就找能管事的管这个丹毓。”
“是是!”校长呼吸一滞,啄米似地点头,“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周雅雯无声地虚点校长,踩着高跟鞋甩身离开,又悄声走近病房。
“阿姨,您来了。”齐项站起啦。
“小齐。”周雅雯声音放柔,那气势早就被担忧取代,“我之前开会,来晚了,阿姨又要谢谢你一次。”
“都是我应该做的。”齐项笑道,“白绩他…”
周雅雯呼吸沉重,望着自家儿子被裹在被子里。
她眼圈瞬间红了,扣住床沿的铁栏杆,“听北升说,白绩…腿、腿都断了?”
行动不便无法自己从被自己出来的白绩不顾伤痛,一把掀开被子,纳闷问:“……谁腿断了?”
“我只是崴了脚。”
白绩被齐项扶起来。
“北升怎么说你疼昏过去了?”周雅雯泪汪汪,端详白绩的伤,“刚才马校长还说你半年下不来床?”
“放…”屁
白绩好大的无语,差点当着他妈面骂脏话,还好忍住了,就见齐项躲窗帘后面偷笑,一百个谣言里齐项起码出了百分之八十的力。
“他们瞎说的。”白绩叹气,“连住院都不用,休息一下我就回寝室。”
“回寝室干嘛?”周雅雯不同意,“回家,妈妈照顾你。”
在校,这伤还只是小事。
但凡进了谢家的门,他铁定就跟唐三藏进了女儿国,成堆的药和补品往他身上扑,没病也要被喂得流鼻血。
谢家!不能去!
“……”白绩向齐项求救,“不用,妈。”
齐项终于笑够了,敛容正色走来,“阿姨,快期中考试了,白绩最近一直在发奋图强,还发誓期末要进年级前一百。”他忽然一顿,不怀好意地问白绩,“发的什么誓来着?”
白绩:“……发发的…什么誓来着?”
他发了什么誓啊?艹!
齐项握拳抵掌,啪的一声,“说考不过就穿裙子跳女团舞,对吗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