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绩呛得疯狂咳嗽,谎也撒了,进退无门便只能穷鸟入怀任人摆布,但是他没想到齐项嘴上能开出这朵食人花来。
女、女装?还跳舞?
周雅雯也愣在原地,不知道摆什么表情,有点难堪有点害臊,她…她…儿子还有这个癖好呢?时代真变了啊……
周雅雯干笑两声,迅速调整状态,慨叹道:“看来白绩真下定决心学习了,那就住学校?”
白绩手足无措,想解释,“妈!”
“好的,阿姨!”齐项笑吟吟抓住白绩的手,“放心,宿舍里有我照顾他呢。”
周雅雯感激道:“小齐,我是最放心你的,这孩子又要麻烦你了,你们年纪相仿,他…他的兴趣喜好你也能理解。”
白绩瞳孔地震,为什么他觉得他妈误会了什么!?
周雅雯略坐坐,跟医生聊完白绩的身体状况,确定只是虚惊一场后才放心地离开医院。
日暮西山,窗外晚霞昏黄,风凉凉的。
病房里又只剩下白绩和齐项两个人。
四目相对,岑寂中,齐项摆出个快哭了的表情,吃痛道:“雀儿,白哥,别掐了,别掐了,肉快被掐掉了。”
白绩怒斥:“齐项!”
“哎!”齐项答应,“那你让我说的,我就顺嘴说了,是不是为了帮你?”
白绩:“……”顺嘴?他看是深思熟虑了!
“阿姨走之前跟我说,要是你没考过跳舞的时候让我直播给她看。”齐项忽然笑了,“听说你五岁的时候学拉丁?身娇体柔,很有天赋?”
白绩指着门:“滚!”
齐项得令,利索地往外走,走到门口笑眯眯扭头问,“我走了,谁搀你回寝室啊?”
“……”白绩捂脸,“滚回来!”
校医院药水味很重,人烟稀少,到晚上死气沉沉有点恐怖,加之白绩受伤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白绩怕自己呆在这儿,明天门口能堆满花篮。
谣言止于智者。
丹毓学生明显把“传谣”这块把握得死死的。
齐项要下楼去租轮椅,白绩嫌太他妈的矫情,在齐项走到门口的功夫,已经自己抬起受伤的脚,麻利地下床,连蹦带挪溜达了两步。
齐项深感自己回头地再不及时点,白绩就能跟他一起蹦下楼。
“你坐着!”齐项凶他。
“脚不疼了,都不需要轮椅。”白绩展示性地轻轻双脚踩点,“嘶!”
“祖宗。”齐项过来,一把攥住他的小臂,没让他摔,“不想坐轮椅?”
“……”白绩点头。
坐轮椅,好夸张啊,他已经上了救护车,大晚上再被人坐轮椅上推行,明天贴吧里他就半身不遂了。
“拐杖有吗?”
“没。”
白绩凝思:“那…”
齐项兀地生出点荒唐的念头,漆黑的眸子直直盯着白绩的腰。
“人形拐杖要不要,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