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

恭亲王搓搓自己的手掌,在床边坐下:“有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下进王府世子的饭食里,这次是春·药,哪知下次会不会是要命的毒药?本王年老不禁吓,向皇上告病。”

他这样说话,静容郡主皱眉:“父王!”

恭亲王讨扰的摆手。

薛扶光披上外衣,靠着床头:“父王身体好得很,告什么病?”

恭亲王又想打他的头:“小崽子懂什么,你父王我这是……”

话未说完,薛扶光已经接了下去:“我知道您在让权,但无需如此。”他眼中忍不住浮现出阴晦的情绪,但想到眼前是他的亲人,于是压抑住,低声说,“此次害我之人,乃太子。”

室内寂静。

屋内没有旁人,他声音很轻,唯有恭亲王与静容郡主,以及身侧一个韶景能听见。

恭亲王眉先是愣住,随后眉头一竖几乎要捂住薛扶光的嘴:“你胡言些什么?!”

薛扶光心知自己的父亲乃忠烈之人,也是因此才被先皇封为恭亲王。但他的忠烈之心绝不该被太子愚弄算计!

他闭上眼,平复心绪,缓缓道:“我知道父王不信,但请父王仔细想想,偌大的京城,几人有将我身边暗卫全部引开,又恰好算清韶景未在我身侧,能够给我下药?”

“父王知道吗?昨日躺在那死尸身侧的人,原本是我!”

“若非我存着几分神志,若非昨日还有暗卫能识破计谋及时赶回来偷梁换柱,怕是此刻我已经被京兆尹捉入大狱。届时药物伤身,为了尽快将我从狱中救出,势必需要大哥出面,这火便会烧到大哥身上去!”

连珠炮似的吐露完这些话,薛扶光并未急着逼迫自己的父亲做出选择。

他道:“父王不信我的话,大可过段时日再瞧。”

他父亲如今虽已交出手中大半权利,可到底是在靖国坐镇了这么多年的老将,动点手段,要查出端倪并非难事。

难的是,这些端倪或许会被剧情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