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从小锦衣玉食,每个月都有御医诊平安脉,怎会让他有什么病。梅儿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那些名医都说若是幼年用药便可控制住病情,不会这般病程缠绵。
如果沉时桢也患了这怪病,从小在御医的诊治下也早就好了,怎会留下病根来?
赵隐捻须沉吟片刻,半响才道:“前几日入宫,老夫在那皇帝老儿的脸上就看到了一丝虚浮的青筋,位于额角太阳穴处,显然他身上是有隐疾。不过长年用药物控制,才一直没有发作。”
文芜一怔:“神医这在给太后娘娘望诊的时候,还顺带给皇上都看诊了?”
早年皇上将他关押入大理寺内严惩,按理说赵隐该痛恨他才是,怎会还多看他的面相。
赵隐冷看了文芜一眼:“老夫就是要看看那皇帝老儿有没有什么暗疾,好知道他的死期!”
文芜低头颔首,想笑却笑不出来。
世上敢这么诅咒皇上的,估计也就赵隐一人。但他显然不是为了知道皇上的死期才去做望诊,要么是职业病,要么就是真在意皇上的身子。
“老夫不会看错,那皇帝老儿的身上也有这小姑娘的病。不过他控制住了,一生都没有多少发病的机会,沉时桢那小子也一样。”赵隐看向了床榻上的菊儿。
“但是这小姑娘不是皇亲贵胄,她没那么好命。”
文芜蹙眉暗叹,平民百姓能养活自己已是不易,哪里还能得人参雪莲这等高贵药材养身。
“姑娘,这孩子的生父可是皇族一脉?”赵隐沉声问道,目中已是透着一抹暗芒。
文芜眸光颤动,一时哑然。
“皇族中人皆有此怪病,想要救这孩子便要皇子生父的血脉做药引。姑娘若有难言之隐,也得考虑一番了。”赵隐捻须低语。
平民女子跟皇亲贵胄之间乃是一道天堑。
秦南国自太祖皇帝以来就严令门当户对,别说平民百姓,就是五品以下的官吏女儿都不许婚配皇亲王族。
若是哪位皇族与民间女子暗合,王爵必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