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百姓人家就要求门当户对,贵族高府之间则少不了政/治联姻。这些东西,文芜知道,但她心知赵神医是误会了。
她也不想解释。
“神医的意思是非要这孩子生父血脉,才能做出酒菊儿的药?”除了女儿,文芜什么也不关心,也无所谓赵神医怎么想。
赵隐捻须点头:“这种隐疾乃是由先天骨血带下来,自然要由骨血做药引子。这孩子天生体格健壮,你也求得名医寻到普罗花,不然她早在三年前就寿数已尽了。”
文芜心中暗颤,呼吸都是有些凌乱了。
“普罗花治标不治本,这孩子吃多了药已在体内形成了耐药,再多服也无济于事。姑娘,你还是早些寻到孩子生父吧。”赵隐回身又是看了一眼菊儿,目色深长。
这骨相跟眉眼,实在像极了。
“若是如此,那也是这孩子的命。”文芜垂眸坐下,浑身上下已是失去了力气。
那天她不过就是做了个梦,发生了什么她都迷蒙混沌。孩子的生父她不知是谁,天下之大也无处去寻。
赵隐一怔,转眸看向文芜:“姑娘这是打算让这孩子自生自灭了?”
他不敢相信一个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文芜无奈摇头,目中水润:“孩子生父早已亡故,哪里还有得寻找。亲族之间也早断了联系,就是现在回乡,他们也未必会认这孩子。”
未免赵隐继续误会,她也是半真半假编造了谎话。
“生死有命,还望赵神医尽力而为。”文芜垂垂闭目,一行清泪顺着那皎洁如月的面庞滑下。
赵隐目中忽而掠过一抹火光:“生母如此薄情,竟还要让老夫出手相助!你连亲族都不寻便说丧气话,简直荒唐!”
面对怒斥,文芜也只得承下来。
她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所谓的亲族。除非她有未卜先知之能,不然也只能让菊儿多活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