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绝了不该有的心!”秦宗比他声音更大,“你的那些花花肠子、轻蔑之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镇国公主可不会容一个有异心的下属。”
“郡守屁大点官,她随便给京中去个信,无需陛下出手,杨氏都能将你一撸到底!她终究不是盛家,老侯爷能容你,她容不得你!”
要说秦钟有太大野心,那必然是没有,但小动作、小猫腻肯定是有,偏生秦宗最看不上这点。
自家老爹自己清楚。
没有那个争霸夺权的弯弯肠子,碰到如镇国公主这种狠角色,恐怕过不了一个回合,就会败于下风。
已经注定的结局何苦在给自家找不痛快?!
今日不能骂醒老头子,明日定然闹出滔天大祸。
在儿子的一通训斥下,秦钟又气又恼,抡着腰带将人赶出去。
等到四下无人,他又忍不住暗自琢磨:
“这镇国公主真有那么玄乎?”
另外一方,匈奴可汗也要问同样的话。
“浔阳城怎么会丢?!”他冲下主位,揪住报信的斥候,恶狠狠地追问,“前两日还稳如泰山,怎么忽然就丢了!”
“……是镇国……公主——”
“可汗!”右贤王上前分开两人,救下那快要窒息的斥候,转身高声呵斥,“胜败乃是兵家常有,您没必要因为一次失败而大动干戈,之前的战事中也有失利。”
“可都不是败在那个女人手下!”
吼声戛然而止,可汗强迫自己冷静,重新坐回主位,端起手边的一盏清水狠狠灌了一口。
右贤王趁机捋清楚事情。
他撇脸对斥候说,“你将战事细细说来,镇国公主何以突袭浔阳城?据我所知,关家军并没行动,她手下应该没有足够的兵源。”
打仗又不是张口就来,就算杨知月富甲一方,但培养骁勇善战的兵士需要时间、更需要大量的磨练。
她从哪里搞来一批成熟的战士?
难不成天上掉个掉下来一批?
斥候支支吾吾地回答:“……看模样像是胡人,就是不知是哪一族……”
这下连右贤王都沉默。
静了好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开口:“她一个汉人在用汉人打我们?”
“……是。”
“还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