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沉默是今日的营帐。

可汗几若听不下去，将茶盏一摔，目眦欲裂：

“那群该死的蒙古人！”

用脚指头他都能猜出是谁在为杨知月效力。

“不光是蒙古人，还有女真人、窝集部、虎尔喀等诸多部落。”

沉默多时的左贤王终于开口，一上来便抛下炸弹，炸得可汗脑袋嗡嗡的。

身体晃动两下，他用力扶住桌角，瞪着下方两人，一字一顿问：

“她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比匈奴还要排开的野人部落，他打过无数次对方的主意却始终得不到准备答复。

他，堂堂匈奴可汗，奈何不了小部落。

对方，一个汉人公主，居然能将对方尽数收入囊中？

“到底我是可汗，她是可汗？”

这话没人能回答，更没人敢回答。

左贤王在查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他甚至出手阻止过，但……

“不光是这些部落的战士，这些部落的平民也依靠她生活。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部落以后就是她的基本盘，如咱们在各部中择选勇士，她也可以做到，甚至做得更绝！”

“为什么？”他自问自答，“因为无需从汉人处劫掠奖励，她可以开出天价的奖励！”

“我们也可以！”可汗着急反抗。

左贤王幽幽看眼他，问道：

“哦，可汗是有足够多的工厂、还是有足够多的商铺，亦或是建立起足够强大的交易渠道？”

可汗：“……”

要是有那些玩意，他何必来汉人这头打秋风？

正是因为匈奴本身不生产，所以才要去抢——

他忽然便明白左贤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