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就是恋爱脑？

“我宁愿做她的下属，也不愿意做她的丈夫。前者是正常公务，后者则是纯粹的折磨。”

王缪就看不惯他这副清高样，随即打击道：

“你也不配做她的丈夫，不，她甚至不需要什么丈夫。爱情与婚姻只是用来装点她足够华贵的人生。缺少了它们，她照样还是她，光彩不会有分毫减少。”

对手就是这样，她最恨你，却也最了解你。

甚至于那些恨来自于内心的嫉妒。

她被困在这满是蚤子的华贵衣裙中，渴望地望着野外狂舞的流浪少女。

梦想与现实的落差交织成她无法释怀的针对。

“……”

过了片刻，王慈慢吞吞地开口：

“那是你想要的人生吗？”

王缪无法否认，躲避似的撇过脸。

啪——

桌上的烛台爆出一声音浪，黯淡的烛火映照在神色各异的两人眸底，两张有着八分相似的面颊藏匿于朦胧的阴影中，仿佛未敢言明的心事。

“武川那边会很快做出反应，在此之前我们要掀起足够的舆论狂潮。”王慈冷声吩咐，“让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小伙伴们动起来，是时候展现实力了。”

有意反驳没有小伙伴的王缪在听到下一句时僵住。

“如果你还没有改变跟她一块离开的念头。”

“你是怎么……”

“你的动作不算隐晦，尽管行动上有些扭曲。”王慈淡然地拍拍她的肩膀，“别害怕，我会支持你的。”

——作为我行动的前哨站。

于是在王慈的默许下，王缪半夜联系各世子的贵女们，她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成功在第二日清晨将这个话题传得全京城皆知。

同样出手的杨氏见势不妙，不得不派人将风头往下压一些。

事情已经闹得很大，再继续扩散……可不敢赌皇帝的良心。

那家伙压根没有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