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王侍郎有什么好主意?”她高高昂下下巴,“快点说给我听!”
王缪没离她,一脸淡定地往屋里走,王缪百爪挠心地跟着他。
见对方安稳坐下,又喝上沏好的香茶,但一句对策不说,急得在原地转圈圈。
“好哥哥,你快跟我说说吧!”王缪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我是真不想出有什么能帮杨知月的好主意。”
“……”摩挲光洁的玻璃盏,王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未几忽然开口,“你对南平郡主的势力有多少了解?”
他状似平淡的语气仿佛在正常询问,细听末尾的几个音又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王缪不算太傻,当即便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扭过脸,定定注视兄长,王缪突然询问:“你动心了?”
到底因动心什么……无需展开说,两方都心知肚明。
“……另外寻条出路。”王慈坦然回答,“父亲走了一条注定失败的绝路,我不想用全部身家赌一个死局。”
他的话语冰冷得可怕,王缪接受良好,甚至狠狠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如此自私自利,所以杨知月才会拒绝你,选择那个盛怀安。”
尽管杨氏和王氏有私人恩怨,王慈还是出于某种不可为外人道的理由向杨知月提亲,遭到惨烈的拒绝。
每每提起这事,王缪都颇感失望。
“若是这桩婚事能成,你也不会跟我成了克亲两人组。”
哥哥成亲不到两年,妻子早逝;妹妹成亲不到半年,丈夫病倒……她们俩兄妹堪称城中最不受欢迎的结亲人选。
王慈完全不在乎妹妹的挑衅,直截了当:“这桩婚事不可能成。”
王缪一愣,“为什么?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很确定你当年对她有过真心。”
“可她也看出这份真心更多是利用。”王慈漠然道,“她是第一个看透我自私本性的人,我也是第一个看破她野心的人。除了盛怀安,没人能容得下如此强势的妻子。”
有些时候,他都为盛怀安可悲。
自身的光华完全被杨知月压住,连一丝反抗的空间都没留下。
盛家继承人?他就当笑话看,无非是杨知月不肯生育找的替代品。
那个女人的秉性从底色来讲,和他是一模一样。
他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方是绝对的自我主义者。
两者都是排他主义,容不下别人。
王慈甚至很好奇,盛怀安修了几辈子的气性,居然能由着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