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只有老父亲那悲惨凄厉的哭声无端回荡。
敲在人们的心头,叩问他们的心房。
郭县令好友不可置信地望向,“……你没做这事吧?”
郭县令躲开好友质疑的目光,这事当然不能怪他!
都是那小儿不识好歹,红口白牙地拒绝,若并非如此,他也不会痛下狠手。
“郭县令,你有何要辩解的?”杨知月继续平静发问。
“……属下不服。”郭县令无视手心传来的阵痛,顶着众人的质疑目光,昂首一字一顿道,“对方是个匪患,杀人不知几何,他所言之语岂可当真?还望娘娘不要被贼人迷惑,诬陷忠臣啊!”
“血口喷人!”那犯人挣扎着往他的方向爬了几步,披头散发地好似恶鬼附体,吓得郭县令往后缩了缩。
众人一看他的表现,心中算是有数。
不过他们仍旧没有贸然出言,只等待杨知月的反应。
看她做什么?杨知月面上无辜,她可没有栽赃嫁祸。
开原附近匪患极多,又屡屡骚扰县城,杨知月得到求助后立刻派兵剿灭。
但她也多留个心眼,让俄日敦仔细观察是否是开原县本身有问题。
毕竟是一群没甚匪患的县城中,屡遭匪患的开原一枝独秀。
原以为只是县衙加税导致百姓沦为野人,却没想牵扯出几桩大案。
眼前的犯人被迫自缢的小儿只是众多案件中的一个,根据暗探走访调查,开原县令似乎跟京城某个大人物有瓜葛,会定期选择相貌出色的男女进行调教,并供奉给贵人们享受。
类似的流程已持续七八年之久,落在他手中的男女们少说十几个,这还是不完全统计。
杨知月得知情况后一直想解决隐患,正逢郭县令送上把柄,她瞬时将人叫来,当真撕开脸皮。
在大庭广众之下审判会影响官府的公信力,但……让这披着人皮的野兽继续伪装,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她不光要让对方付出代价,还要让对方名誉扫地、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