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荒的本质是什么?
是贸易、是工厂、是商务。
赶在皇帝驾临前,杨知月将划到怀荒的工厂重新划到个人名下。
这是一种左手倒右手的行为,没有太大意义,只是给登记簿添了几分厚度。
可对于后续接受怀荒的人来讲便太要命了。
银库里没有银子、粮仓里没有粮食,除了堆积在仓库的破烂,整座怀荒城啥也没有。
流|亡小团体登时懵了。
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年纪在三十多岁,是朝廷的中坚力量,往日在朝廷中都备受重视。
接管小县衙这等子事情在他们看来是轻而易举,完全不必为此费心。
现实给了他们一嘴巴。
“这账簿是怎么回事?”他们质问县衙的官吏,官吏们毕恭毕敬地谢罪,他们火气愈发大,“我问你账簿上为什么没有钱?!”
潘贵手指向城池中央:“你这跟我这么大一座城账簿上却一份钱没有?是你傻,还是我疯?!”
怀荒城建设的很好,百姓们看起来也很富足。
光是税收就该有不少钱,更别提零碎的大小收入,偏生账簿上一份钱没有,仓库里也没有粮食。
面对他的质问,官吏中颇有威望之人站出来说话。
尹创道:“往日账簿和仓库多少留有钱财,奈何前些时日刚向朝廷上交税款,粮库的剩余粮草也被征召调走,一时贫瘠还望大人赎罪。”
潘贵脸色难看。
借口,都是借口!
怪不得杨知月轻易交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可要真挑毛病却也挑不出来,完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闹到皇帝跟前也只得一句自认倒霉。
他只能咬牙切齿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回笼资金?”
“需要等到明年。”
潘贵:“……”
“不干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他在心中大吼,又用毕生的涵养压制,尽量波澜不惊地回应:“好,我知道了。”
对面的尹创已然注意到他眼中爆出的红血丝。
少年非但不觉可怜,更有大仇得报之感。
敢骂主公?敢朝怀荒下手?哼哼,乖乖等死吧!
这一切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