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上没有银子、粮库中也没有粮草,没说替陛下张罗更加华丽的事务,就连今日的晚饭都是问题。
杨知月临走前说得明白:“陛下的所用之物,我们一并供应,诸位的……还请另寻办法。”
原想着现在能有金银便大大方方地应下,现在却陷入窘境。
之后几天,更加爆裂的的事情来了。
先前说过,潘贵等人是士族出身的官员,他们懂得风花雪月,懂吟诗作乐,唯独不懂红尘滚滚。
换言之,他们不接地气,完全不懂正常百姓的生活。
一群不接地气之人加上不怀好意的助手造成的后果巨大。
他们在三日后被迫断粮。
是的,他们没有饭吃了,并且还被一众怀荒百姓要账。
“还钱!还钱!还钱!”愤怒的百姓们堵在县衙门口,挥舞着板凳拖布等物发泄情绪。
潘贵等人躲在县衙书房上火,咨询的尹创安静地立在角落中,宛如一个装饰品。
“只是晚点结账,为什么闹得如此厉害?!”潘贵脑袋都大了。
好不容易陛下病了,不用在为筹措华丽饰物发愁,忽然又冒出这么些个讨债的贱民。
他气冲冲地下令:“让衙役赶走他们!”
尹创道:“目前县衙仅有五名衙役,您确定要动用他们?”
“……”
潘贵已不会再为当地的贫瘠上火。
不是没有必要,而是上不起。
每天怀荒都能用特有的贫瘠为他开眼,哪怕工业区中日产斗金,那些钱也跟怀荒无关,那是杨知月的个人资金。
他们不能去杨知月门口讨饭,只能啃着干硬的窝窝头,红着眼看工人们吃香的喝辣的。
巨大的落差感之下,他们鬼迷心窍地向路边摊贩赊账,说辞也相当简单。
“东西县衙要了,回头要结账。”
内部交接是秘密,在大多数怀荒人眼中县衙仍旧是好县衙,是由杨知月统领的县衙。
杨夫人嘛,大大的有钱。
有她作保,大多数百姓都会允许赊账,有些甚至会主动送到衙门。
潘贵等人终于过上两天舒服日子。不用跟卧病在床的皇帝请安,更不用为拿钱上火。
他们舒舒服服了两天,正准备唆使陛下回京,几人没商量两句,外头便闹起来,闹得他们满头雾水。
“他们知不知道这是县衙?”潘贵低吼,“我们是有权利将他们压入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