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大男人做出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有些诡异,虽然吧……杨知月眼珠乱飘,以盛怀安病美人的姿色确实惹人怜爱。
“姣姣……”盛怀安腻腻歪歪地呼唤,消瘦却结实的身体恍若无骨地靠过去,“我的好姣姣……”
好诱人……杨知月强忍着心动推开男人:“别闹,还有事情要做。”
她拿起手边的铜铃晃了晃。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遥遥传出去,不多时冯萋萋悄无声息地返回,杨知月拜托她去请周悦竹,然后她又让男人赶紧回房间休息。
盛怀安腻歪了一会儿,才春风得意地离开。
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周悦竹一袭青衣缓步而来。
他神情微变,脚下有些卡壳。
——源于偷家未遂的道德谴责。
出于久经沙场的直觉,盛怀安立刻察觉出微妙的不对劲。
所以,当周悦竹跟他打招呼时,他温和地致谢:
“周先生,在下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多谢你对姣姣的照顾。”
他像个单纯来感谢的普通丈夫,神情和言语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句寻常话却犹如最锋利的利刃一下穿透周悦竹的内心,让他死死握紧拳头。
好一句姣姣!
单一句话便分清了里外!那二位才是一家人,他不过是个外姓人,永远插不进两人的感情中。
明白这点之后,周悦竹口中发酸,舌根发麻。
可他还要牵扯起笑容,尽量淡定地回应:
“盛文书谬赞了,作为下属关爱上司乃是本分之事,何来照顾一说?”
话落,他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况且,主公也无需在下照顾,您可别把她当寻常女子,这未免不尊重了一些。”
这段话的火药味很浓,盛怀安睥睨地斜眼他,比旁人颜色略淡的瞳孔中满是讥讽。
“周先生,人最要紧的是本分,不该碰的东西可千万不要碰。”
周悦竹同样讥讽:“如果我偏要呢?”
“——那便休怪我剁了你!”
明明可怖的恐吓,周悦竹却低头笑了。
盛怀安漠然地看着他,那眼神似是在看一个小丑。
半晌,周悦竹停了笑声,悠悠道:“盛先生,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是杨知月的下属,一旦出了半点事情,又查出和对方有关,以主公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