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原想把它扔了,但老奴心里一时好奇,忍不住想瞧瞧里头是什么玩意,不瞧不要紧,一瞧便吓得急忙给陛下送来了。”
“可是什么人能够知道如此机密的消息,甚至连六弟的计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能把消息送到父皇这儿呢?”二皇子陷入沉思,“父皇,您不觉得其中蹊跷吗?”
“有什么好蹊跷的!”皇帝怒道,“这老六平时便爱笼络人心,朝中的臣子笼络了将近一半,这其中或许有对他忠心的,可到底朕才是大夏天子!”
“他要做蠢事,不代表他麾下那些臣子全部糊涂,有一两个明事理知大局的人也不奇怪。”
“可如果真的是明事理、知大局的人,为何不直接露面?反而要像小人一样鬼鬼祟祟?”
刘公公替皇帝答道:“藏着掖着不肯露面,倒情有可原,毕竟此时结果犹未可知,那人倘若现在就暴露了身份,倘若六皇子谋逆成功,第一个要诛杀的肯定就是他!”
“自然,如今陛下已经知道了六皇子的谋逆之心,此事六皇子断然不可能成,到时连坐,他也可凭借此信,求陛下网开一面,无论结果如何,都能留住自己一条命。”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二皇子听后俨然信了七八分,继续问:
“那父皇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六弟手中握有城防军军权,是否要先行收回?”
皇帝仍然重叹着气,他已经逐渐年迈了,这人啊,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越是年迈,就越是心慈手软,难下杀手了。
“朕还想再给逸儿一个机会,如果他能够悬崖勒马,朕便当做此事全然不知,他日借机寻个借口,将他打发到领地去,做个没实权的藩王。”
他说着,望向二皇子,语重心长道:“朕只有四个亲生儿子,老六显然已经不堪用了,老四呢,又是个没野心没抱负的,老五倒是个聪慧的,但他自幼在民间长大,也难堪大任。”
“朕思来想去,储君人选,属你最为合适。你乃长子,为人又稳重,朕将江山交给你,他日朕下了九泉也能安心。”
闻言,二皇子连忙惶恐地跪倒在地,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