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您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二皇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行了,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朕今日唤你来,便是想告知你,储君一位,非你莫属,只是现在你没功名傍身,朕才不好在重臣面前提立你为储,等你他日做出功绩,朕自然会立你为太子。”
“老六心术不正,朕虽然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却也绝不能再容许他在京城立足。朕今日叫你来,主要目的就是要你暂领朕的禁卫军。”
说着,皇帝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禁卫军兵符拿出,“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儿老六一走,贵妃就会称病休养,直到后日傍晚,便会借口病况日况直下,恐大病不愈,要唤老六进宫。”
“老六带来的城防军会埋伏在皇宫外,朕要你领着禁卫军,事先埋伏起来,当日老六不带城防军来也就罢了,若是将人带来,一律射杀!”
“那六弟呢……”二皇子接过兵符,犹豫问道。
“射杀”两字在皇帝喉咙里卡了很久,始终没能说出口,良久,他才艰难说道:“我与他毕竟父子一场,他不念情分,我却要念着。老六活捉,先关进大牢里,日后再发落吧。”
“是。”二皇子领了命道,“父皇您还有旁的事吗?倘若没有旁的事,儿臣这便退下,领人去做埋伏了。”
皇帝嘴张着,那句“你千万莫要再让朕失望了”,在心里默念了许久,到了嘴边,却变成孤零零地几个字。
“此事切莫事先声张,你去吧。”
二皇子再作一揖,向皇帝拜别后,慢慢退出御书房,刘公公不放心地跟出来,又多嘴嘱咐他几句。
无疑是什么,让他到时手下留情,切莫伤及六皇子的性命;另暗示他,陛下既然已经开始说,太子早晚是他的,也让他别再效仿六皇子,尽做出这些惹陛下伤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