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衙离开之后,因着晏适始终精神不济,左春花便担心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干脆拖着他去先前包扎的医馆里重新看了一次。
未免他受内伤却看不出来,左春花特意让大夫给他全身都看了一遍。
最后确定没有内伤,外伤也只有胸口那道口子比较严重之后,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真的无碍,流的这点血多吃两口饭就补回来了……”
晏适按着胸口被剑刺伤的地方无奈的安慰左春花。
正在考虑要买点什么给晏适把失去的血都补回来的左春花闻言,狠狠的瞪了他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拆台。
“你以为自己是安儿啊,还随便吃两口饭就补回来了呢,我看你根本就像个小鸡仔一样弱不禁风。”
吐槽完晏适,也不管他阻止,径自买了好些补身体的人参和其它药草。
左春花飞快的抓好了药,然后就拖着晏适往家里走。
回家的路上,左春花便提起了铜牌的事,问晏适的看法。
“晏适,闵大人说这铜牌是宰相府的人留下来的,还说他们可能是因为咱们挡了他们的财路,但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哎……”
左春花边说,边摸着下巴琢磨,越想,越觉得哪里都是怪异之处。
首先第一点,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家生意就图个温饱,怎么就招惹到别人财路了?难不成这宰相大人就这一条生财之道,还被她左春花给断了?
这第二,她的所有生意都是跟酒楼合作的,怎么看也都是那边比较显眼,宰相府的人就算要算账,也该先找酒楼那边吧!
这第三,就更简单了,他们不过是乡野山人,宰相府派来的可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手啊,这没个天大的仇恨,怎么也想不通啊!
……
晏适沉默着听左春花在前面嘀嘀咕咕,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表情讽刺又复杂不已。
左春花一个人说了半天,没得到身后的半点回应,她才忍不住回头。
晏适没料到左春花会突然回头,一时不查没收敛神色,脸上的讥讽正好被她撞进了眼里。
看着他这副奇怪的表情,左春花眯了眯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晏适今天的反常好像就是从铜牌的来历被揭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