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牙猛然想到心头那疑问,不由得抬起眼,直望过去。油灯光下,那人瞧着异常疲惫痛悔,像是深秋将枯的老树,丝毫不见自小想望的那等强健温厚。他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厌鄙,冷声问:“你做什么事?寻那紫衣客?”
那人目光一颤:“你知道了?”
“你女儿并没有被那些人劫走。”
“女儿?”他娘在一旁忙惊问。
那人忙说:“我是独自来京城,说女儿被劫,只为便于查找那——”
“你为何要寻那紫衣客?”
“只是一桩差事。我在淮南时,在一位官员府里做宾幕。这官员升迁,调回京城,我便随他一起来到汴京。他领了这桩差事,交托给了我,办得好,能有一千两赏银。我原想将这一千——”
“那紫衣客究竟什么来由?”
“我也不清楚,我只奉命寻见他。”
“那官员是谁?”
“我不能透露。”
“他又是领的谁的命?”
“那人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