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却道:“爹娘慎重。我娘家家祖曾有言,凡白家子弟,德才须得相配。德行不足,才能愈大,为祸愈深。二郎未习功夫已是目无尊长,待他武艺高强了,岂不是会为祸一方?”
林夫人不悦地道:“二郎习武,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可以保护家小平安,这是好事,怎地就目无尊长、为祸一方了?”
白露先不说话,向四下扫了一圈。
林员外会意,挥手让人尽都退出去。
白露方压低声音,嗤笑道:“爹娘想是不知道罢,昨夜大郎去寻他说事,他竟无端污蔑大郎,说他对弟妹抱有企图,因此闹了一通,却是藉此讹他钱财。敢问爹娘,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外人将如何看我林家?他如此行径,算不算得目无尊长、为祸一方?”
林夫人霎时呆住。
林员外震怒,拍案而起:“那厮果真做了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白露得意且挑衅地看向苏缚:“爹娘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弟妹。弟妹若是不知道,我们还可以请二弟来当堂对峙。”
一时,所有人都看住了苏缚。
苏缚不慌不忙地抬眸,轻轻将林大郎一瞟,只见他碰了杯子低头喝水,头也不抬,不由轻轻一笑,柔柔的道:“大嫂,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罢?”
白露见她不敢呛声,以为她心生怯意,自觉胜券在握,盛气凌人地道:“能有什么误会?不如你来同爹娘分说分说。”
苏缚笑道:“正是要与爹娘、大哥大嫂分说此事。好教爹娘知道,昨日大哥确实来找过二郎说话,当时我也在场的,却并未见到什么污蔑、讹诈之事。大哥过来是训斥二郎粗鲁的,说他惯会胡闹,不晓得温柔,教他要晓事一些……”
林大郎听她说得这几句,不由心惊肉跳,正要辩解,却听得她继续道:“至于钱财之事,我们并未曾见过,不知大嫂何出此言?”
白露柳眉一竖,冷笑道:“弟妹是新妇,或者还不知道,二弟撒泼讹钱也不是头一回了,我家大郎看在兄弟情份上,时常接济于他。他却贪得无厌,需索无度,大郎一时不愿应承,他就谣言中伤,硬行讹钱,林家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放缓了声量,嘲弄地道:“二弟妹,你大哥人就在此处,嫂子劝你好生想想,二郎昨晚当真没有拿他大哥的钱袋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今天凌晨发文的时间:11日01:11:11。。。。
这个是不是在告诉我:熬夜熬久了会变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