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郎爽快的道:“师父尽管教就是,弟子若还是不敌,也不怪师父。”
丁武师趁势道:“也罢,老夫就尽力而为。若你真有天分,师父日后便为你寻个能镇得过那河东狮的名师去。”
林二郎大喜,当即拜了师,又道“朝夕必争”,便连觉也不困,当即练将起来。
王、李两位护院先还以为他一时新鲜,练不到半个时辰就要走人。
谁知他当真认认真真,一招一式毫不马虎,直练了一个半时辰,待到鸡鸣报晓方才收手。虽则练完之后,腿脚走路都发软了,却还咬牙道明早再来。
丁武师老怀欣慰,以为这弟子一朝顿悟,勤奋努力,必将一飞冲天,忙喜滋滋的向员外爷夫妇报喜领赏去了。
巧云吹了一夜凉风没睡,哈欠连天,鼻涕涟涟。
主仆两个俱都东歪西倒的走回来。
一进房间,林二郎二话不说,径直把床霸住,道一声“莫要吵我”,便开始蒙被大睡,须臾已是呼声震天。
苏缚早已起床,打扮停当,正准备去寻他回来,一起向员外爷夫妇请安。
见他这般模样,问了巧云两句,知道他往日请安不请安也是随心情的,又知道他昨日都做了些什么事,倒也不去搅扰他的瞌睡,打发了巧云去歇息,带了如故自往员外爷夫妇的院子而去。
进门之时,林大郎与白露已然到了。
苏缚与诸人一一行礼。
方才落座,白露便一声冷笑,道:“弟妹,爹娘既将二弟托付与你,你应当善尽教养约束之责才是。二郎往日里混闹便算了,如今还招惹上江湖人士,打打杀杀的,好生吓人。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林家被人打上门来,吓坏爹娘,你们夫妻二人该当何罪?”
因如故说得简略,未曾提起这一节,苏缚也不知其中因由,便正声道:“大嫂请息怒,此事我也是头次听说,尚不知来龙去脉。不知大嫂是从哪里听说,可曾查证过?”
白露知她是说自己在蜚短流长,不禁面露讥讽之色:“这事却不是我在造谣,而是二郎自己说出来的。你若不信,问问爹娘便知道了。”
林员外忙道:“不过是个学艺未精的江湖人士,想来本事也有限得很,不须计较的。倒是二郎经此一事,能够发奋图强,也算塞翁失马了。”
林夫人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