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时轻叹了口气,低笑一声,“你一个姑娘家,诸多不便,苏府内倒还安全,不如陆姑娘先到苏府中住上一段时日?权当报了恩情。”
陆玉拂闻言,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直惹得苏鹤时一阵轻笑。
傻阿拂,你怎么一点儿也没变?
他伸出手来,握住陆玉拂的小手,一旁有侍从提着灯笼,暖融融的,他牵她上了马车,往苏府去。她趁着苏鹤时没有看她的时候,偷偷伸出手来摸了摸腰间藏着的东西,这才安心。
再无言,也只能无言,安安静静的。
她想要说话,从上马车之前开始,就想要说话,抿了抿唇,觉得还是将事情摊开来说,日后才能好好相与。
她只好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苏鹤时回过头来看见小姑娘白嫩嫩的小手拽着他藏蓝色的衣袖,浅色与深色所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已惹得男人眸色渐深,再一瞧那双清凌凌又无辜的杏眸,则使之更甚。
陆玉拂觉得男人此时的目光,仿佛是个漩涡,你不必仔细去看,一旦仔细瞧了,便就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她咬着唇率先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可男人此时开口道:“陆姑娘想做什么?”
偏偏又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方才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又算什么呢?
她歪着脖子,散落的发丝扫在她裸露的脖颈上,痒痒的。她在空中比划着,却冷不丁地叫男人扣住了手腕,“你想要什么,写在我的手上就好。”
苏鹤时极其自然地露出了掌心,掌心上纹路清晰而不杂乱,五指修长骨感。她犹豫地抬头看了男人一眼,而后抿唇伸出食指来,轻轻在男人的手心上写着什么。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这样的动作使她有些不习惯。她自小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做过,今日倒是开了先例,也因为这个,没由得有些紧张,生怕男人没有明白她在写什么,食指略发颤,甚至额间渗出了些冷汗。
她这一下一下的,本是正儿八经的在他的掌心写字,可是从他看来,仿佛是猫儿的爪儿在挠着他的心,偏偏还要静下心来去感受姑娘在写着什么。
呵,他这不是自讨苦吃?
姑娘收回了小手,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男人,他轻笑道:“不,陆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叫鹤时娶了陆姑娘,也没有半点儿不妥,姑娘也不必因此担心。”
他还真是看的开。
作者有话要说:10.19
修改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