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揽着她的腰,掌心仅仅隔着一层衣
料挨着她的肌肤,她没由得觉得灼热极了,可偏偏又不敢乱动。
她听见男人开口道:“玉拂的身子骨偏弱些,这阵子总是咳嗽,我便先行一步。”
众人暗自唏嘘,一致认为这苏鹤时是个精明非常的人物,怎么会就这么拒绝了魏国公抛来的橄榄枝呢?
留德侯是个老古板,实在不知变通,魏国公也疲于与他周旋。想着从苏鹤时这处下手,此次宴席刻意没有请留德侯,生怕苏鹤时受其父的影响,不敢言语。竟没想到他比之其父更甚,更不知变通。
也罢也罢,年轻气盛,话说不到一起去,走便是了。
走便走,却寻了个这么不可信的缘由,众人是不知那年那事,是个傻子都能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知道那陌生姑娘身子骨弱一些,因此都一致认为苏鹤时嚣张至极,在公然挑衅魏国公的权威。
魏国公的爵位以及实力都是仅次于皇帝的,为此皇帝未病之前便总想着怎么才能除去魏国公。现在皇帝身体虚弱,十天也上不了一次朝,倒使得这魏国公更加猖獗。
现在来看,得罪了魏国公,其后果,不亚于得罪了皇帝。
众人默然看着苏鹤时逐渐离开他们的视线,奏乐的起舞的全都停了下来,跪了满屋子。而魏国公不怒反笑,只是他额间渐渐出现的青筋暴露了他现在真正的心思。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满屋子人,他能够使用和皇帝一样的编制,能够让这些个臣子对他敢怒不敢言,但是就是不能撼动苏鹤时。
既然不能得之用之,那么必毁之辱之。
在出了魏国公的这座远郊游园之后,苏鹤时便松开了陆玉拂,周身散发着温润有礼的气息,行礼道:“方才在下有不当的举动,还请陆姑娘原谅。”
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却又不失礼貌,仿佛方才做出那一系列动作的人并不是他。陆玉拂有些不知所措,双手缠在一起,咬紧了下唇,偏偏说不出话。
五味杂陈,交织在心里,方才遇见他时的尴尬紧张,到现在既担心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在意一个人对于她的看法。
苏鹤时看的出来陆玉拂有话想要说,也大约猜到了她想要说些什么。他同这个姑娘也相处了一段时日,对于她还是有三分了解的。
爱面子的紧。
“陆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你在京城内没有个依靠,见你吃苦,帮帮忙罢了。”他勾了勾唇角,方才的疏离淡了七分,既温润又好看,又有月色相衬,直让陆玉拂看呆了眼儿。
后来苏鹤时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看见了男人的殷红薄唇翕动,惹眼至极,直到听见男人轻声唤她:“陆姑娘、陆姑娘?”
她这才回过神来,再看男人时,俏脸又染上了几分绯色,杏眸含水,一副懵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