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东宫趣闻

驸马,你别弯 果卷 2055 字 8个月前

“此计甚好。”

……

淮南水患横行,民众水深火热,赈灾官员有去无回,大梁朝中人才济济却无人能查出其中究竟。

此事一出,不仅梁帝早便放到了心上,太子阮毓也暗中派了密探排查。从朝堂上下到地方官员,能查的不能查,能碰的不能碰的,都一一查了碰了,可依旧如石落寒潭,未能折腾出任何异样。

阮毓得此结果甚是忧虑,奈何自己身居深宫,虽有此心也是鞭长莫及。

好在今日御书房那边突闻传来丞章淮相与新科状元祁俊主动请缨前往赈灾的消息,阮毓惊异之余,正打算密宣祁俊入宫,交与他查实水患难除根由的重任,谁想刚回宫便有人禀报新科状元来了。

经过一番详谈,太子阮毓终于知晓新科状元祁俊此举的用意竟与自己不谋而合。欣慰之下,却也开始为他此去淮南危险重重担忧起来。他不敢想象,若淮南真是那是非之地,若那万分之一的差池果真出现……

阮毓思及此处忧思更重,一时却无解决之法。他负手站到案桌边,蹙着眉头看向桌面上绘制了梁国地图的锦帛,锦帛上线条如潮水般波澜涌动。细瞧片刻,终觉峰回路转,想到了那万分之一差池的解困之法。

“淮南毗邻北荒,北荒尧王向来爱民如子,能懂民之疾苦,且一向与我梁国交好。此去淮南若有难处,你可让人拿了这令牌去向他求助,碍于两国的交情,他定不会坐视不理。”

“微臣谢过殿下!”

祁俊闻言起身,俯首接过阮毓递来的令牌放到袖中,眼角余光果真瞥到那令牌的一角被人刻了不深不浅的一个“诺”字。

“那以前便有了。”

阮毓坐回矮桌边,倒了桌上凉茶递与祁俊,摇头笑道:“这令牌本宫一直带在身边,这字的来由本宫却从未知晓,着实惭愧。不过,”

阮毓顿了顿,又道:“这令牌上的字应该是与本宫的母后有关的。”

“是么?”

祁俊淡然一笑,说道:“太子日理万机,且能事事铭记于心。”

这字对阮毓来说无足轻重,他自然不会把它的由来放到心上。可祁俊与之不同,因为他知道只有那刻着“诺”字的令牌才能从尧王手里借到精兵来,淮南水患才能彻底根除,而他要寻的那个人才会……

阿诺姑娘,相信你我很快又会见面了。

祁俊收回思绪,刚伸手接了阮毓递给的茶水,轩窗外一阵巨响蓦然便传来了,不等他反应,惊呼之声又四下响了起。

“来人了,快来人了!”

“有人落水了!”

“殿下,这……”

祁俊慌忙放下茶盏,便要起身前去窗边查看究竟,还未动作却被阮毓不慌不忙阻止了。

祁俊不明所以看向他,阮毓笑着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饮下,这才对他解释道:“无碍,本宫养的一只猫而已。”

“猫?”

祁俊略微一顿,竟回想不起前世之时太子有养过这类动物。不过还是强忍着心中疑惑笑道:“向来都闻太子最是勤于政事,殊不知也有一颗博爱之心。”

“只不过……”祁俊举杯,一口饮尽杯中凉茶,又抿起唇角看向阮毓,“若臣记忆无误,太子书房的轩窗下,可是常年冰寒的太糊”

“是啊!”

阮毓低低一笑起身离开,祁俊紧随其后。刚迈出门口,阮毓又突然回头看着他笑道:“可这猫啊!顽皮,叛逆,让她长点记性也好。”

“……”

祁俊的脚步悠忽便顿住了,冥冥之中总觉得太子这话说得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猫。